来去厦门 致敬风华(四):英雄女船工“錦娘”
75年前,当解放厦门的号角吹响时,众多船工、渔民与人民解放军并肩作战,共同谱写了一曲英雄凯歌,张水錦就是其中之一,作为当年台南船管会支前船管大队唯一的女船工,她冒着枪林弹雨,将人民解放军送上鼓浪屿,在那场战斗中,她一家五口都壮烈牺牲。今天,《来去厦门 致敬风华》系列报道,我们就一起去听听张水錦的故事。
现场:当年解放厦门鼓浪屿,外婆载的就是271团王兴芳(团长),他们这个团(最终)张水锦一家五口全部壮烈牺牲,在讲到特等功臣张水锦烈士的时候我有时候是有哽咽的。
张水锦外孙 欧阳龙兴:张水锦,我外婆对左邻右舍都非常友善,所以都称她叫锦娘。
1949年10月15日,张水锦与丈夫以及三个儿子,带着全部家当——两艘渔船,载着人民解放军,从海沧嵩屿出发,进军鼓浪屿,张水锦家的渔船,行驶在最前列,眼看就要靠岸,敌人的炮火却愈加猛烈,张水錦丈夫、儿子陆续中弹,张水錦顾不得危险,加快摇船前进。
张水锦外孙 欧阳龙兴:我外公(黄进川)、三舅(黄天足)先中弹,我外婆也顾不得照顾亲人,接过舵把继续喊着:向前冲!向前冲! 一发炮弹打过来把我外婆炸了。(记者 杨弘:他们当时都是你外婆带去的)对,我外婆哪来这么大的勇气,又有这么大的信心呢?
1891年,张水锦出生在漳州石美。一直过着“破船带烂网,鱼虾换粗粮,三代同一船”的劳苦生活。直到1949年,漳州解放,让张水錦看到了希望;得知人民解放军征集民船、船工,准备渡海作战解放厦门时,张水锦马上申请加入,还号召渔民们一起组成台南船管会支前船管大队支援前线作战。那一年,张水錦58岁,是支前大队里唯一的女船工。
漳州台商投资区角美镇南门村文书 黄登朗:当年张水锦就是从这里下船,运送解放军。(记者 杨弘:当时其实她也可以不去的,对不对?)16岁以上,50岁以下才能下船,妇女不能下船。经验比较丰富,很多渔民都拜他们为师,她有组织能力,所以她就站出来。帮儿子、丈夫去煮饭,忙不过来还要帮他摇船。
但谁曾想到,张水錦一家五口却再也回不到他们所生活的码头,出征前,张水锦留给小女儿的腰链,成为了一家五口唯一的遗物。
张水锦外孙 欧阳龙兴:出征之前我外婆从身上解下的这条腰带交给我妈妈银制的,渔民,特别是老妇女很多都是身上都扎一条腰链,她祈求保(平)安。
漳州台商投资区角美镇南门村文书 黄登朗:我们海边人没有什么(家产),这趟出去没办法回来,这就是她留给女儿的积蓄。抱着必死的决心,运送解放军准备横渡海峡。
1949年10月17日,人民解放军经过两天的激烈战斗,厦门解放,张水錦的期盼终于实现了。
张水锦曾孙女 黄丽娟:我是支前烈士张水锦的后代,我也时刻准备着传承先辈的意志,像他们一样为中华民族奉献自己的一切,看如今,鹭岛高楼崛起。
张水锦曾孙女 黄丽娟:一个非常底层的渔家女,在解放军需要她的时候,她站了出来。她有一句话,我特别特别感动,别人解放了我们,我们也应该去解放别人。
记者 杨弘:当年,一家五口血洒战场,或许是“锦娘”从未想到的;如今,厦门城市日新月异,或许,早已超出了“锦娘”的想象。
张水锦外孙 欧阳龙兴:外婆精神一直在鼓励着我们的后人,为厦门做出一点贡献。
张水锦曾孙女 黄丽娟:她有超前的思想,为了祖国,为了自己后代生活得更好。先辈是为了我们,我们是为了后代,这就是一个传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