浪花:我在厦大修文献

特区新闻广场 2020-08-02 22:01:16

2020-08-02 22:01:16

文献修复师,也被称为“书医生”。在他们的妙手下,那些千洞百孔、纸散字碎的文献古籍焕发了新生。今天的浪花视频,我们就走进厦门大学图书馆文献保护与修复工作室,认识这样一群默默无闻却匠心深蕴的文献修复师。

它这个虫咬的洞就是这样,弯弯曲曲的,我们如果要就着它这个曲线去补的话,后边就比较不好抠。南方的话就天气比较潮湿,所以一个就是长霉,还有就是虫蛀这样子。我叫李玲敏,我之前学的是图书馆学专业,有一次我到他们修复部来看,觉得说,这个部门真的很有意思,简单来讲,应该是叫做书医生吧,帮书解决一切的疑难杂症。明年不是我们厦大的百年校庆吗?专门做了一个专项的修复工作,对我们(厦门大学)民国之前的毕业生的论文做一个相应的修复。当我看到有一本书,其实它是内容非常的丰富,也很好的,但是它破了或者解块了,没办法让我们再欣赏到它的艺术价值,还有文献价值,都是有的。当我来修复它以后,让它能够,不敢说是恢复原貌,但是我们秉持着一种修旧如旧的原则,能够让它得到再次使用,我觉得这是我最大的成就感。

我们现在修书的话,就是中西文古籍,以这个为主,然后还有修学生的流通书。这个是最常见,书脊这个地方,它要么裂开,要么就是从这边断开,还有一种情况是像这样散架了,像这样都变成一页一页。我是陈志梅,武汉大学图书馆学毕业的,2015年的8月份开始筹建这个修复室,说实话现在我们修复的成本,实际上是比你再买一本的成本要高得多。(学修复)首先要能坐得住,要心平气和的,你不能心浮气躁。然后另外一个就是要耐心细心,这个肯定是必要的,还要有一个责任心。

基本上来说,补书用到的工具都差不多,就是一个是这种竹起子,然后毛笔,还会用到这种小刷子,然后来对书页进行清洁。我叫张竹悠,本科是就读于南京艺术学院的文物鉴赏与修复专业,研究生的话,我是在中山大学读的文献保护与修复方向,今年是我到厦大工作的第三年。我现在,在分开粘连的这个部分,直接用这种竹起子,这种工具来把它,试试看能不能把它分开,如果不行的话,我就像我现在就是,再稍微加一点点水试试看。如果可以不加水,尽量还是不要加,就是我们在修(复)的时候,会有一个固定的原则,最小干预原则,整(修)旧如旧原则,就是这些原则对我们来说,是我们接触修复的时候,老师、师傅就会告诉我们的。从理论上来说,记载有文字的这些纸张,我们都应该把它们保留,但是我们实际上在修复的时候,肯定会有一些取舍,至少我们会优先修复一些,就是年代更久,作者更有名,或者它更具有一些别的意义的图书。修复的价值上,有的可能,它的破损非常有特点,就是我们觉得可能修复以后,会对我们的技艺,有更好的一个提升。正是因为有过去的那些文化的成果,才能有现在的这些文化发展,有现在的这些成绩,所以说,我们修复就是为了让这些文化遗产得到延续,让他们的寿命得到延长,然后让更多以后的人,能够看到这些东西,而存在的一种工作吧。

就是一部书,然后你一页页慢慢去修复,然后再把它装订起来以后,看着这本书,你会觉得说,原来那么破败的,经过你的双手这么一修(复),每一张纸都比原来变得更加坚挺有力,它的寿命也因此又得到了无限的延长,对我来说是很有成就感的。我是张育梅,2002年大学毕业以后,就到图书馆来工作,刚刚修复完成一部线装书叫《天方性理》,它原来的封面是单面的染纸,我们要遵循修旧如旧的原则,就是补的纸也要跟它一样,因为我们一般染纸一染(色),就是正反面都是一个颜色,怎么让正面的颜色不透过去,这个难度对我来说,挺大的。单单这个封面我染了12张,就是每一张色彩都去微调,尽量就调到跟它原来的封面是无限接近的。修书其实真的是一种修行,修复这一行很窄,但是很长,有一句话说得好,不遇良工,宁存故物,一辈子,做一件事,把它做好就可以了。我希望我就是那个良工,来还原这些故物原来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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